并没有用力,韩孺子没什么可怕的,只是觉得新妃的脾气真大,若是刘介这样的内臣听说此事,必定大摇其头,甚至可能向贵妃下一道问罪诏书,“预谋什么?”
“谈判的时候,你们说……你们说不在乎和亲的是谁,私下却向大单于递话,让他把我……对不对?”
韩孺子刚要否认,话到嘴边却变成另一个意思,“嗯,没错,大单于很聪明,理解了我的意思。”
扼在脖子上的手稍一用力,马上又松了一下,却没有挪开。
两人再度沉默。
“你是大楚皇帝啊。”金垂朵突然冒出一句,不知是什么意思,有欣喜,也有遗憾,好像这不完全是一件好事。
“你是‘皇后娘娘’啊。”韩孺子调侃道,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君无戏言,大楚已经正式拒绝封匈奴女子为皇后,并列也不行,只能封为贵妃,“皇后娘娘”四个字虽是玩笑,从皇帝嘴里说出来也非常不妥。
金垂朵却没在意,轻叹一声,“这是我们金家亏欠大楚的吧。”
“只是大楚?”
发现皇帝的调侃意味越来越浓,金垂朵重重地哼了一声,闪身要躲开,却被牢牢搂住。
“这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
没有花烛,只有夜。
原归义侯的女儿金垂朵竟然成为贵妃,次日一早,消息传出之后,满城沸腾,晋城百姓不太了解金家的情况,四处打听,热闹程度堪比过年,一扫城内连日来的阴霾。
韩孺子比平时起得稍晚一些,但是仍然召开朝会,接下来的事情就是要监督匈奴人退出楚地了,每一步都要小心安排,一步走错,或是双方发生误解,都可能引发另一场战争。
匈奴人或许无法赢得战争,但是仍能轻易杀死皇帝,对大楚来说这就是最大的失败。
仍由东海王负责谈判,但是朝会结束的时候,他没有立刻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