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大业也不一样,邓粹对事前制定计划不屑一顾,“该怎么守城,大家都知道,多说无益,只是将该做的事情重复一遍而已,楚军所不知的是城外敌人会怎么做。料敌先机,臣做不到,除非是神仙,臣也不觉得其他人能做到。战机瞬息万变,大将只能随机应变,陛下既然任命臣守城,就等匈奴人再次攻城的时候,再看臣的手段吧。”
韩孺子无话可说,只好客气地命人送走新任车骑将军,然后问身边的东海王:“你听谁说他是大将之才?”
东海王苦着脸说:“他姓邓,又是武将,所以大家都这么说……陛下让他守城,不只是因为我的推荐,主要是看到他昨天舍财诱杀匈奴人吧?”
东海王对邓粹也没有多少信心,得先推掉一点责任。
韩孺子没再说什么,他身边实在无人可用,樊撞山勇猛有余谋略不足,北军前锋将军则是稳重谨慎之人,难以在危急之际承担大任,唯独邓粹显出几分奇谋,不知是凑巧,还是真有本事,只能先用再说。
韩孺子回到王府,刚在厅里坐下,王赫带领一群侍卫向皇帝跪下,只剩孟娥还守在皇帝身边。
“这是……何意?”韩孺子惊讶地问。
王赫道:“陛下受困,我等不能守城杀敌,有愧于心,请陛下允许我们突围求援。”
韩孺子早想过这些侍卫,欣赏他们的勇敢,却不能接受他们的请求,“诸位的身手朕是了解的,但这不是狭路相逢,城外的匈奴人太多,你们……能闯出去吗?”
如果前方拦路的是一座城、一条河、一支军队,韩孺子相信这些侍卫高手有办法绕过去,可晋城四面受围,除非飞行或者地遁,谁也没办法逃出去。
王赫却不是随意请命,回道:“我们可以分头行事,在匈奴人营中放火,或有机会穿营而过。”
韩孺子认真地考虑了一会,还是摇头,“不值得冒险,朕还需要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