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
东海王要做与崔腾完全不一样的随从,所以表现得比较镇定,只是脸色变幻不定,他自己也控制不住,这时伸手指向远方,“陛下……”
韩孺子也看到了,成群的匈奴骑兵正从附近的山中蜂拥而出,伏兵真的出现了。
匈奴人络绎不绝,群山像是一座巨大无比的蜂巢。
崔腾更加紧张,“匈奴人追不上……追不上……不行,我看不下去了。”
崔腾背靠城墙,大口喘息,显得比战场上的将士还要辛苦。
不只是他,城上的众人都看不下去了。
匈奴人早已计划妥当,借助浓烟掩藏行踪,城上的人看得清清楚楚,正在战场上奔驰的北军却没有立刻察觉到危险,仍在全速前进。
最近的时候,北军离晋城只有六七里。
韩孺子不必患得患失了,这一战只有失没有得。
樊撞山久等命令不到,亲自上楼,向皇帝道:“陛下,可以……”
韩孺子摇摇头。
樊撞山向外望了一眼,脸色也变了。
北军已经被数倍于己的匈奴人包围,浓烟之下,展开了惨烈的厮杀,北军发现自己中了埋伏,没有张慌失措,也没有选择退却,而是围成数重,轮番出阵与敌人对射。
可北军还是越来越少,匈奴人并不急于将猎物一口吞下,忽进忽退,引诱北军射箭,除了不允许北军靠近城池,其它方向看管得都不严密。
“这样下去,北军的箭很快就会耗光。”樊撞山茫然地说。
大家都明白这个道理,这支北军轻装而来,连布阵的车辆都没带,每人的随身箭矢至多二三十支,坚持不了多久。
“陛下,让我出城吧,不杀出一条血路,我绝不活着回来!”樊撞山再次请命。
韩孺子仍然摇头,有一支匈奴人军队一直没有参战,就在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