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序,粮棚绵延十几里,都有专人看管。流民先登记籍贯,凭条领粮,凑够五十人以上,选任一名甲头,给付足够的粮食和官府凭证,准许他们返回原籍。”
瞿子晰对洛阳官民的表现很满意,“陛下亲临,的确事半功倍。”
看过刘择芹的奏章,瞿子晰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这些补偿不多,洛阳商户这回真是令人刮目相看。臣要为之前的言辞道歉,那时臣以为洛阳乃贪滑之地,让陛下有了先入之见。”
“有劳瞿先生在洛阳多待几日,善始善终。”
“义不容辞。”
韩孺子从瞿子晰这里也没有得到帮助,可他还是不死心,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他又与东海王商量,“把你学过的帝王之术多想想。”
“那算是什么帝王之术?不过是一些猜测人心的雕虫小计。”东海王又不承认了,但还是拿起奏章,重新看了一遍,良久方道:“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用来查找破绽。”
“说来听听。”
“就是惯例。”
“惯例?”韩孺子不是很喜欢惯例,很多时候,惯例就是他与大臣之间的那堵墙。
“对,忘了是谁对我说过,实在找不出大臣所提建议中的破绽,就问他惯例如何,当初这么做总得有个理由,看看这个理由还存不存在、剩下多少,或许能找出一点线索。”
韩孺子茅塞顿开,“没错,起码得弄清当初为什么要对关东商户征以重税并限制入关次数,应该问谁?刘择芹肯定会推脱说他不了解。”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陛下本应留在京城,整个朝廷都在身边,有什么疑惑就问宰相,宰相就算自己不清楚,也得推荐一位知情者,这是他的职责。如今陛下是在洛阳,身边没有多少人,尤其是宰相不在,该问谁?”
韩孺子身边有顾问,十名读书人随传随到,可他们的强项是引经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