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俸禄,我不只看谁的条件更好,还要看哪一方更可能取得胜利,胜利者即是朝廷,服从朝廷的旨意理所应当,何来背叛之说?”
将领们被说动了,带头者犹豫片刻,小心地问:“如果胜利的是倦侯呢?”
韩孺子微微一笑,“那诸位就是开出条件的人,而不是接受条件的人了。”
带头将领莫名地傻笑一声,扭头看向北军卫兵,“大家都说北军主力三日可到,是真的吗?”
“最多三日。”韩孺子坦然地说,事实上他还没有接到任何消息。
南军将领告退,怎么想都觉得自己正处于一个极其有利的位置上,倦侯说得没错,暂时按兵不动乃是最好的选择。
韩孺子与南军将领不熟,只能诱之以利,对北军卫兵,他只说一句:“你们都是我的亲信。”
北军卫兵离开的时候,比南军将领更加满意。
蔡兴海留下,他不只是亲信,还是心腹之人,有资格与倦侯讨论真相。
“倦侯有没有想过,崔太傅天亮之后真会带兵攻营,外面的南军很可能望风而降,三千北军可坚持不了多久。”
韩孺子笑了两声,“崔太傅多谋少断,欠缺的恰恰是胆量,他遭到刺杀,一怒之下进攻京城,却迟迟没有占领全城,说明他将六万南军全都集中在一起,这不是为了攻坚,而是害怕再遭到背叛。”
韩孺子盯着蜡烛看了一会,“崔太傅对身边的将士尚有疑虑,何况是城外的南军?这些南军在我夺取白桥镇的时候没有反抗,在我杀死赵蒙利的时候没有复仇,肯定会令崔太傅疑心更重。他不敢来,东海王也不敢来。”
蔡兴海被说服了,“恕卑职冒昧地说一句,当皇帝也得有胆量,唯独倦侯有这个胆量。”
韩孺子没有否认,“我更担心上官盛,此人性格暴烈,可能意气用事,在他眼里,南军自然要帮南军,他若是想趁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