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指望从这位宗室子孙身上得到帮助,他在等待这场争吵水落石出。
争吵不可能一直持续下去,有人会被说服,有人会被压服,还有人纯粹就是累了,愿意接受任何结果,只要大家能够闭嘴。
终于有一位将军占据了优势,他一开始的支持者就比较多,在争吵的过程中又拉拢了一批人,逐渐占据上风,凭借人多势众,将几位最顽固的对手撵出帐篷,腾出手来对付两位谦让不止的大将。
他叫柴智,是衡阳侯的弟弟,柴悦、柴韵两人的叔叔,现为北军军正,执掌军法。
柴智大步走到刘昆升和韩桐身前,伸手指着一边,“请两位大人到那边去聊。”
韩桐脸色微红,刘昆升却无动于衷,微笑着点头,为谁先迈步又谦让了一会,真与左将军走到一边,继续讨论该谁掌印。
柴智胆子再大也不敢夺印,而且他也用不着大司马印。
韩桐和刘昆升让开之后,房大业暴露在柴智面前,几十位将官走过来,站在柴智身后,一块虎视眈眈。
“阁下怎么称呼?”柴智双腿叉开,左手扶刀,右手按在皮带上。
房大业缓缓站起,“在下镇北将军麾下参将房大业。”
“房大业?你是那个……房大业?”
“我没听说过还有别的房大业。”
房大业虽然不是世家出身,但是从军的年头长,在边疆立下过赫赫战功,年轻时以勇猛闻名,年老之后胆气也没有衰落,敢在京城劫狱救主,虽然失败,名声却不小,尤其是在楚军之中,许多人都听说过他的名字与事迹。
柴智神色略缓,微微点头,“镇北将军倒有几分眼力,选中阁下当参将。阁下从塞北而来,可见过匈奴人?”
“见过?”
“真有十万之众?”
“历经数战,匈奴人有些伤亡,剩下的至少八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