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房大业!老房!”
房大业晃动庞大的身躯,挤过人群来拜见镇北将军。
他从碎铁城走的时候,还没有匈奴人的消息,年纪又大,因此路上走得比较慢,韩孺子最初派出的信使反而跑在了前面,等房大业赶到神雄关,已是全城惊骇,衙门处于瘫痪状态,房大业能进城,却出不了城,只好与其他人一样,守在衙门口,希望能有人给他的文书上盖印。
崔腾应承下来,“别急,待会跟我们进衙门,我也要出城,正好一块盖印。”
身上未穿甲衣,手中没有刀剑弓弩,房大业看上去与普通的老人无异,态度却仍然不卑不亢,向众人点头,对镇北将军也只是稍稍弯腰。
衙门里迟迟没人出来迎接,崔腾生气了,“怎么搞的?就算不知道我的身份,镇北将军亲至,他们也该出来迎接啊。不行,我要进去看看。”
崔腾迈步往衙门里闯,韩孺子没有劝阻,反而带人跟上。
守门的两名士兵上前拦阻,崔腾抬起一脚,将一名士兵踹倒,另一名士兵急忙挺枪戒备,杜穿云上前,夺过长枪扔在地上,将士兵推出十几步。
进进出出搬东西的奴仆与士兵侧目而视,却没有过来干涉,等在街上的百姓则哄然叫好。
崔腾大摇大摆地往衙门里闯,嘴里喊道:“人呢?人在哪?还不快点出来迎接你家崔二公子?”
衙门口还有一些卫兵,互相看看,没有拦阻这批气势汹汹的军人。
大堂里空无一人,崔腾直奔后院,撞上那名带路的小校,一把抓住对方的衣领,怒道:“知道我是谁?我是南军大司马崔太傅的亲儿子,皇帝见我都要客气三分,吴修不过凑巧当上国舅,凭什么不见我们?”
小校弄不清这人到底是谁,却被气势所吓住,苦着脸说:“公子请,镇北将军请,吴将军等着呢。”
崔腾这才松开手,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