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高耸,站在上面才能察觉到城墙的高度。
“房老将军觉得楚军此战胜算几何?”韩孺子转身问道。
房大业寻思了一会,“给我一张弓,再有一点运气,我能射中几百步以外的敌人,可就这么远了,比这更远的距离,我一无所知。”
“房老将军了解匈奴人……”
“农民了解庄稼,担任农官的可不是农民,我就是一名士兵,除了打仗,其它事情什么都不懂,天生要被人管,而不是管人。”
韩孺子笑了笑,想让房大业开口说出心中的想法,比让他弯弓射箭困难多了。
“能说说齐王父子吗?”
房大业扭头盯着他,目光中似乎有一股怒意,“可以,你是镇北将军,说什么都行。”
“你觉得他们冤枉吗?”
“不冤。”
“那你为什么……还要劫狱救齐王世子呢?”
“因为我不是刑吏,齐王父子冤枉与否不由我来判定,我是世子的保傅,自然要尽保傅的职责。”
“嗯,很好,你现在是辅军校尉了,尽你的职责吧。”韩孺子取出一封委任书,走到房大业身前,递了过去。
房大业疑惑地接在手中,打开看了一会,“你替我出钱赎刑?”
“大将军愿意供养我的部曲一年,省下不少钱,正好为房老将军赎刑。”
房大业沉默了一会,“即使赎刑我也只是一名庶民,这个‘辅军校尉’是怎么回事?”
“是我任命的,你以后就是我部曲中的辅军校尉。”
房大业不语,不像是受到恩惠,倒像是被人算计了。
“当然,如果你不同意,随时可以回乡与家人团聚,你不再是囚徒了。”
房大业缓缓站起身,比韩孺子高出足足一头,“你的野心太大,实力却太弱,跟着你,我怕连全家人的性命都搭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