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喊,门楼上又有军吏探头出来,回道:“没有将军的命令,城门白天也不开。”
受怒火刺激,崔腾又恢复一点力气,跑出十几步,转身指着门楼大骂,可上面的军吏已经躲起来,只有几面旗帜无精打采地飘扬。
崔腾很快败下阵来,向南望去,只见崇山峻岭绵延不尽,转看别的方向,唯有风吹沙起,目力所及,近在咫尺的碎铁城是仅有的人类建筑,西边似乎还有一座小城,但他已经跑不动了。
既疲惫又委屈,崔腾突然放声大哭起来,不仅周围的同伴吓了一跳,门楼上也有人探头出来观看。
一名勋贵子弟小心地上前劝道:“二公子,咱们不如……负荆请罪吧。”
“会有用吗?”崔腾抽泣道,他现在只想进城,什么手段都能接受。
“肯定有用,镇北将军没有派人将咱们抓进城,那就是等咱们认错呢。”
“我、我就是想回家,有什么、什么错?”
那名勋贵子弟的嘴唇都被风吹裂了,强行挤出微笑,“有错没错不重要,先认了再说。”
其他勋贵子弟也上来相劝,崔腾多了几分面子,擦去眼泪,问道:“我不会被笑话吧?”
“谁敢笑话二公子啊?”众人七嘴八舌地说,同时伸手,将崔腾按在地上,然后他们也跟着跪下。
崔腾半推半就,真跪下之后觉得比站着还要舒服些,大声道:“求你们转告镇北将军,就说我认错啦,瞧,我已经跪下求饶了。”
门楼上的人头很快消失。
崔腾靠在一名随从身上,对关系最好的一名同伴哼哼道:“我要是死在这里,你一定要将我的尸骨送回京城,一定,明白吗?”
同伴哭笑不得,只好点头,含糊应允。
又过了两刻钟,城门终于打开,出来一队士兵,崔腾一喜,正要站起来,被左右拉住,好不容易可以进城,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