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只要见到老恩师,一定传达,杨公想说什么?”
“告诉他收手吧,依靠旁门左道是不可能夺得天下的。”
“哈哈,杨公真瞧得起老恩师,好,我一定带到。”
杨奉拱手告辞,居然走了。
林坤山笑着向倦侯问道:“杨公见我,就为这点小事?”
韩孺子也很奇怪,尤其是觉得自己与杨奉的交谈还没有结束,“看来是这样。”
“也罢,我正要见倦侯。”
韩孺子冲张有才示意,让他出帐守着。
林坤山上前道:“倦侯这一路上感受如何?”
“还好,比我预料得要轻松一些。”
“倦侯是轻松了,百姓可不轻松。”
“林先生有话不妨直说。”韩孺子认为望气者有些用处,但也时刻警惕着他们的言辞。
“由马邑城到神雄关,一路迤逦一千多里,大军日行百里,道路是铺好的,军营是现成的,粮草、奴仆等等无一不备,倦侯军中四千人,这一路上至少有四万百姓为此劳碌。”
“嗯。”韩孺子当然知道这些东西不是凭空变出来的。
“被倦侯挫败的那次暴乱,就是因此而起,正是秋收季节,许多百姓却被官府征发,为大军修路建营,大军住一夜即走,百姓却要付出至少十天的时间。一旦秋粮收毕,一多半会官府夺走,送到边关各城,到时候,暴乱只怕还会更多。”
韩孺子沉默一会,“你现在给我说这些没用。”
“当然,我只是希望有朝一日倦侯能记起我现在的话。”
“这个‘有朝一日’只怕不会很快到来。”
“呵呵,未必,大势已成,只差一个由头。”
“大势为何?由头又为何?”
“不是我卖关子,能看透这两者的只有恩师,我还差点火候,总之,倦侯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