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悦的态度截然相反,一点也不掩饰心中的兴奋,甚至带来了几张地图,要与倦侯商谈具体的伏击计划。
韩孺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心里还在琢磨东海王的话,突然伸手按在地图上,打断柴悦的介绍,说道:“麻烦你去向大将军申领令牌,我要带勋贵营出城。”
“现在?”
“嗯,就是现在,立刻出发,我在路上走得稍慢一些,你得在我到达城门之前弄到出城令牌。”
柴悦不明所以,挠头道:“我还没有正式官职……”
“带上勋贵营主簿。”
“好吧。”柴悦收起地图,匆匆离开。
韩孺子命张有才叫来营中将官,发现除了被柴悦带走的主簿,还少两人,将官们支支吾吾,全都说不清这两人的去向。
他们是去通风报信了。
近五百名散从将军只是勋贵家族的一部分子弟,大都比较年轻,年长些的都在军中任职,其中一些人的职务比中护军还要高,连大将军也要对他们谦让三分。
这些位高权重的将军,肯定会为自己的弟弟、侄子、外甥们求情,甚至直接来要人、抢人。
韩孺子穿戴盔甲,传令全营一刻钟之后出发,逾时未上马者,杖二十。
有崔腾的榜样摆在前面,还有二百名只听倦侯命令的士兵,勋贵子弟们没人敢在这时挑衅,手忙脚乱地上马,许多人连甲衣都没套上,只戴了一顶头盔,营房里的私人物品更是来不及收拾。
崔腾也被押出来,他还不服气,仍在破口大骂,直到累得口干舌燥才停下。
韩孺子允许勋贵子弟留下一名随从,收拾物品之后再出城与主人汇合,然后带着其他人出营,向城门行进,二百名部曲士兵左右夹卫,像是在押送一队俘虏。
这样一只队伍很快就引来大量关注,各营的将士不能随意走动,但是都挤在街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