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已显示出特别。
东海王烦躁地扯动甲衣里面的衣领,小声抱怨道:“匈奴人真会挑时候,在最热的季节来挑衅,最后咱们都得被热死。谁给我挑的盔甲?有一百斤重。”
韩孺子没吱声,他是极少数认真观察大将军的勋贵子弟之一,虽然听不清前方在说什么,却能看到旗鼓、将官的排列,这里也都有许多门道。
“嘿,不用看了,今天肯定打不起来。”东海王容不得别人对自己的话听而不闻。
“嗯。”韩孺子也看出来了,谷外的传令兵频繁到来,大将军韩星却极少派人出谷传令,显然是又没有等来匈奴人。
“看这些没用,排兵布阵自有参将处理。”东海王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回去之后我要好好睡一觉,昨天折腾得太晚了。”
韩星两边的传令官开始出动,纵马驰走,一手控缰,一手用力挥动令旗,谷中的骑兵接令之后分批撤离,不用打仗,他们倒是大大松了口气。
勋贵子弟和大将军一样,要等一会才能行动,在这段时间里,气氛更加宽松,连韩孺子也不再时刻紧盯韩星,扭头对东海王说:“那人是谁?总往这边看。”
东海王早就注意到了,平淡地说:“他叫柴悦,是柴韵的小叔,不用理他,一个小人物,生母从前是歌伎,我们都不带他玩儿。”
柴悦二十岁左右,比柴韵大不了几岁。
“他是新来的吧?”韩孺子虽然叫不出所有人名,但是大致脸熟,对柴悦却感到陌生。
“谁知道,这些天总有新人来凑热闹,也不知道来干嘛,最后连个匈奴人都看不到。”
大将军韩星的兵车开动了,引路官、旗牌官、传令官、参将、牙将前后夹卫,然后才是勋贵散从。散从也有序列,韩孺子和东海王并列最前。
撤退比进攻花费的时间还要长,韩孺子等人回到大营时,天已经擦黑,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