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王跟着走了一会,借口太累回去休息,转身直奔张养浩的房间。
张养浩和三名勋贵子弟独占一间茅草屋,身份尴尬,既非义军一员,也不是俘虏,跟归义侯和三名妻妾差不多,张养浩也不敢走,害怕自己一在京城露面,就会受到柴家的报复。
身为一名赌徒,他将全部筹码连同生死在内都押在了崔家这一边。
“你终于来了,我早就要见你,可是不敢过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怎么能弄出一支军队来?”张养浩一看见东海王就显得激动不安。
三名勋贵子弟还被捆绑着,一脸惊恐。
东海王抬手示意张养浩闭嘴,不客气地坐在唯一的凳子上,说:“给他们松绑。”
张养浩一愣,“他们都是柴韵的跟班……”
“柴韵和崔腾从前还是最好的朋友呢,此一时彼一时,柴韵死了,难道他们三个也要跟着殉葬吗?”
三人一块摇头。
张养浩有点怕东海王,只好服从命令,去给三人解开绳索,这三人被捆了两天两夜,手脚都麻木了,坐在地上起不来,只会一个劲儿地向东海王致谢。
等他们没有新鲜词可说,东海王道:“我认得你们,你们也认得我吧?”
三人马上点头,七郎讨好地说:“柴小侯和崔二公子还好的时候,咱们……”
东海王一挥手,阻止他说下去,现在要说话的是他,“崔家就要掌握大权了,以后不会再有这个侯那个王跟崔家分庭抗礼,你们也不用左右为难了。”
对面的四个人同时露出讨好的笑容。
“你们很幸运,有机会成为我的手下,建立比你们的父祖更大的功劳,甚至可以说是不世奇功。”
几句话,四人都被打动了,坐着的三人恢复一点力气,改成跪姿,站立的张养浩越来越矮,也跟他们一样跪在了东海王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