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不吃了,平时……”
“我吃饱了。”金垂朵生硬地说。
蜻蜓不再劝说,她盯着最后一根鸡腿很久了,小姐在的时候不敢动,现在无所顾忌,伸手上去扯下鸡腿,举给二公子和倦侯各看了一眼,不等他们谦让,立刻送到自己嘴里大嚼起来。
“我是明白了,人一饿,吃什么都香,从前在侯府里变着花样吃,也没今天这一顿吃得香。”蜻蜓含混地说。
金纯忠深有同感,点头表示同意,嘴却没有闲着,正在努力消灭骨头上的最后一层筋肉。
韩孺子心中有事,很快吃饱,沾了一手的油脂,若在从前,张有才或者其他仆人总会及时送上来热水、手巾等物,现在却只能自己解决,他举着双手想了一会,发现这竟然是一道难题,他是被绑架出城的,身上什么都没带。
好在还有一个丫环蜻蜓,她很自然地从包袱里拽出一条手巾,递给韩孺子。
金垂朵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韩孺子使用手巾。
“我有话要对你们说。”韩孺子仍然握着手巾。
蜻蜓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专心打扫残肉,金垂朵坐在角落里不吱声,金纯忠放下手中的骨头,茫然道:“说什么?”
“说说你们的未来。”韩孺子看向金垂朵,她离灯光太远了,只剩下模糊的轮廓,“你们还要去草原?”
金垂朵仍不吱声,金纯忠只好代为回答,“当然,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柴家不会放过我们的。”
“可你们就这样去草原,能得到什么呢?”
金纯忠无言以对,他的祖父归降内附,到这一代已经与匈奴完全脱离关系,牵线搭桥的都王子也死了,金家在草原已是无依无靠。
“我们把你送给大单于……”金垂朵终于开口。
“首先,我不会跟你们走,其次,外面的人不会让我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