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上的长弓,盯着韩孺子看了一会才说:“没杀,只是把他捆起来。”
“你们……就这么抛下其他人不管了?”
“闭上嘴,你现在还是俘虏。”
韩孺子笑笑,四处遥望,只见一片片的芦苇与无尽的水域,对金二说:“别离陆地太远,等天亮咱们就能辨别方向了。”
“嗯。”金二应道。
“对了,还未请教你怎么称呼?”
金二看了一眼对面的妹妹,低声道:“我叫金纯忠。”
“今年多大?”
“十七。”
“哦,我今年十四,应该叫你金二哥……”
“不敢当。”
对面的金垂朵道:“跟他这么客气做什么?他是俘虏,你应该严厉一点。”
“嗯。”金纯忠对谁的话都听,专心划船,同时借着月光观察陆地,不能离得太远,也不能靠得太近以免搁浅。
丫环却不当倦侯是俘虏,笑道:“聊聊天有什么不好的,我叫蜻蜓,跟你同岁,也是十四,小姐大你一岁,今年……”
“就你话多。”金垂朵打断丫环说话,“咱们现在还在京城附近,离草原远着呢,必须步步小心,一点也不能大意。蜻蜓,你带好盘缠了?”
蜻蜓拍拍肩上的包袱,“都在这儿,金银都有。”
“二哥,你带好通关文书了?”
金纯忠点点头。
“你们连通关文书都有了?”韩孺子有些惊讶。
“哈,你以为很难吗?三百两银子一份,便宜得很。”
韩孺子隐隐仍觉得自己是大楚皇帝,不由得叹息一声,边疆正与匈奴军队对峙,后方居然买卖通关文书,照这样下去,难道大楚真的要完蛋?
丫环蜻蜓低声道:“不让我们聊天,你自己……”
四人逃出来的时候已是后半夜,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