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保住已经在手的权力,其实并不在乎宫里的皇帝是谁,倦侯的敌人只有太后一个人……”
杨奉走到门口向外看了一眼,他的房间比较偏僻,外面没有人,他转身道:“夫人是想重当皇后吗?”
崔小君一愣,“当不当皇后我不在意,我只是……”
“那就请夫人今后不要再说这种话,据我所知,倦侯对现在的生活心满意足,这也是我为何放心离开的原因,今后我帮倦侯,也是帮他不受欺负,不是帮他重夺帝位。”
杨奉很擅长撒谎,即使面对一名过完年才十三岁的小姑娘,他也说得坦然从容,“老实说,倦侯并无称帝的实力,帮助他不如帮助北军大司马韩施,他是钜太子遗孤,在韩氏子弟当中最有资格继位,能治军,又有大批文臣的支持,唯一的遗憾是运气不好,在太庙里没有抽到上签。”
崔小君呆呆站了一会,垂头说:“韩施不是运气不好,而是太好了,父母虽亡,舅氏仍在,娶的妻子也是大臣之女,一呼百应,因此不受太后喜爱。反倒是即将称帝的当今太子,在京城无根无凭,母族皆在南方边郡,正合太后心意。连大臣们也高兴,他们表面上怀念钜太子,其实不想再出现强势的外戚,太后的哥哥上官虚一直没有再封实职,也是太后讨好大臣之举。”
杨奉很吃惊,虽然这些事情都来自公开的信息,可是没人敢公开谈论,倦侯夫人住在深宅之中,居然也有这样的见识,实在不同寻常。
但他还是摇头,实话对一个人说就够了,连韩孺子都能对妻子保守心中的秘密,他更不会泄露,“这些对倦侯都没有意义,他已经远离帝位之争,夫人是希望他拼死一搏,还是想平安度过一生?”
“我……当然希望平平安安,可是……我知道倦侯有心事,很大的心事。”
果然同床之人最难隐瞒,韩孺子纵然守口如瓶,还是露出一点破绽,杨奉微笑道:“那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