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甚至暗生退意,官场险恶,走得好好的,不知从哪就会打来一闷棍。
衙门口,韩孺子已经等了将近半个时辰,坐在马背上有点疲倦,可还是将身体挺得笔直,而且观察周围的人对自己的反应也是一件挺有意思的事情。
数名门吏都退进了门槛后面,探头探脑,十名兵丁却不能撤离职守,只好昂首挺胸,一动不动地互相望着,余光却都向外瞥。
礼部是大衙门,来往公办的人不少,这时没一个人敢从大门进去,离得远远的,相临的衙门里跑出不少人,混在一起往这边观望。
“从此以后,大家更会将我视为昏君了。”韩孺子知道,自己的形象怕是很难扭转了。
“既然朝廷说你是昏君,你就应该老老实实当昏君,并且利用这个名声给自己捞点好处。”杨奉一点也不在意形象,冲着礼部大门口喊道:“为什么还不出来人?倦侯不是朝廷分封的列侯吗?礼部克扣器物,到底被谁贪了?”
门口的几名官吏跪下,冲杨奉作揖,无声地求他不要乱喊乱叫。
杨奉又向远处看热闹的人大声道:“待会咱们去户部要俸禄、去宗正府要说法、去刑部告状、去吏部要人、去工部要木料,侯府都破成什么样子了,没人管吗?再去兵部……去兵部喝茶。”
他点一个部司,远处就跑走一批人,没多久,对面看热闹的人几乎跑光了。
韩孺子尴尬不已,只好对张有才和杜穿云苦笑。
张有才却不在乎,还一个劲儿地撺掇,“被褥,府里的被子薄得跟单衣一样,炭,府里一点炭也没有,丝绸布匹,倦侯难道就只穿这一套衣服?”
杜穿云也不落后,“马,多要马。”
一队骑士从远方驶来,最后一拨看热闹的人也跑了。
骑士衣甲鲜明,一看就是皇宫宿卫,可他们显然不是来送马的,一到礼部大门口就将倦侯和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