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判断,每个人都在隐藏自己的想法,揣摩别人的想法,看似闹剧的争吵,其实隐藏着微妙的智慧。
韩孺子暂时还看不太懂,他得更频繁地参与议政,才能摸出规律来。
景耀上前,将手中的拂尘挥动了几下,这表示太后真的要发话了,而且将是众人期盼已久的定论。大臣们马上闭嘴,齐刷刷地跪下。
太后扭头看了一眼皇帝,似乎在问他是否有话要说,韩孺子装作看不见,紧闭双唇,相比于满屋子的老狐狸,他才是一只刚走出巢穴没多久的小兽,杨奉提醒得对,他现在唯一该做的事情就是多听少说。
“召韩铃上殿。”
太后此言一出,跪在下面的大臣们都吃惊地抬起头,彼此交换目光。
杨奉对皇帝说:“齐王世子。”
韩孺子想起来了,当初他登基的时候,各方诸侯来贺,齐王称病未至,代替他进京朝拜的就是这位世子韩铃,刺驾案发之后,想必是没来得及逃走。
景耀前去传召,没多久,两名持戟武士押着一个人进入殿内。
韩铃三十来岁,又高又胖,穿着红色朝服,昂首而立,不肯下跪,看样子被囚禁之后没受多少苦头,而且听说了齐王大胜的消息。
太后没有强迫齐王世子下跪,目光扫过群臣,说:“齐王声称当今天子乃是假冒,又说天子登基之后就被推入井中,齐王世子,你还认得皇帝吗?”
皇帝登基之时,齐王世子是首批朝贺的诸侯之一,韩孺子不记得他,韩铃却认得皇帝,冷笑一声,道:“太后何必如此?假就是假,登基时是假,现在也变不成真的。”
韩铃转向殿中的大臣,“诸位大人可要看清楚喽,别跪错了人,大楚江山姓韩,不姓上官。”
上官盛大怒,起身就要扑向韩铃,被太后看了一眼,又跪下了。
太后并未发怒,“你要怎样才肯承认当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