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东海王毫无必要地压低声音,“太后不可能收买宫里的所有人,咱们闯出去,到处嚷嚷,就说宫女刺驾,这是真事,然后……然后咱们去找中掌玺刘介寻求保护,让他护送咱们出宫。”
“你刚才还说他假装忠臣。”
“啊……拜托你能不能稍微减少一点记性?这可是生死存亡的关头!”东海王抓住皇帝的胳膊,想将他拉起一块对付守门的宫女。
韩孺子摇头,“不,你欺骗过我一次,我不再相信你了。”
“你还记得衣带诏的事情?好吧,是我告的密,可那不能全怨我,景耀那个老太监将我看得死死的……再说,你不是没事吗?倒霉的是我,景耀没抓住你和大臣的把柄,被太后训斥了一顿,他就拿我撒气,臭骂了我一顿,说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要是当了皇帝……算了,不说这个,我这回是真心的,绝对没骗你,我、我指天发誓,要是再骗你,不得好死!”
“好吧,我相信你。”
东海王长出一口气,转身面对门口不动声色的宫女,又有些犹豫,“你说咱们能打过她吗?”
“没必要打,她不是刺客。”
“你怎么知道?”
“我能看出来。”
“哈,你太单纯了,也难怪,你连师傅都没有,没人教你皇宫里的事情。跟你说,皇宫是天下最肮脏的地方,在这里,人命是最不值钱的玩意儿。”
“可你还是想进皇宫当皇帝。”
“两码事!”东海王被激怒了,甩开皇帝,大步走到宫女面前,“没有外人,你不用藏着掖着,说句实话,你是不是刺客?”
东海王劝说皇帝的时候,孟娥就没有过反应,这时更像是没听见,连睫毛都不肯动一下。
东海王等了一会,转身说:“瞧见没有,只有刺客能这么镇定,能一动不动地坐这么久。她在等候时机,夜深人静,没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