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去吹凉红豆汤的时候,他唇角微动,笑意一闪而过。
其实,顾七七的故事对他来说早就不新鲜。
关于初上大学的小姑娘在深夜遭遇流浪汉猥琐的事,封景不仅知道详细细节,还曾经做好事不留名地参与其中。
这会儿,女人眸光迷离地把玩着挂在脖子上的羽毛项链,声音低哑:“你知道吗?我一直以为救我的人是唐虞礼。”
“现在知道是谁了?”封景问。好听的声音因为心底的某道情绪而多了几分耐人寻味。
顾七七瞪他,闷闷地哼了一声:“不知道!”
他不是不想承认吗?那她就“不知道”。
封景点头,伸手拿过她手里的羽毛吊坠,闪耀的银光盛在掌心中的,他微微笑道:“手工精细,是个好东西。”
“哼!”
“顾七七,这世上有许许多多的误会每天都在发生,有些事情,不可言说,只能意会。”
“就像相框里那女孩吗?”
“嗯?”
对上封景微变的目光,顾七七尴尬地站了起来:“啊,炉子里还炖着东西呢,可别烧糊了。”
她着急地转身,咚咚咚的脚步声敲打在封景的心头上,他的心跳频率也快速着!
那一天晚上。顾七七睡在隔壁的客房里,与她一墙之隔的,是那个眸光迫人的大boss。
她不知道封景的话是什么意思,在她看来,白与黑,是与非。那都是非常鲜明的,又为何非得弄一个模棱两可的“意会”呢?
那家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她烦躁地呐喊一声,拉起被单蒙住了头。
在她隔壁的主卧室里,封景也同样辗转反侧着。
倒不是因为习惯晚睡,而是他的隔壁此刻住着一个磨人的小妖精。
她踢床的声音,她闷哼哀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