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显然出生高贵,用金银诱惑没什么用处,只能寄希望与对方的心善了。
“钱老板,本县除了四座城门之外可还有别的出城路子?”
一身黑色长衫的程攸凑到钱老板身边,双目间炯炯有神的问道。
“嗯,城西孙家大院紧靠着城墙,从他们家屋顶搭个梯子也能出城,但那里紧靠着城防的军营驻扎地,很容易被人发现。”
钱老板思索片刻,倒真的想起来一条路子。
“爹,还有离这里不太远的那个狗洞,虽然小了点,其实也是能过人的。”
他身后的二儿子钱贵前插了一嘴。
“对,对。那里是前不久是有人挖出来的一个小洞,不过听说县尉大人已经派人去堵了。”
“多久的事?”
程攸身子一动,急忙道。
“不久,五六天之前的事。”
钱老板思考片刻回道。
“哦,那应该还来得及。”
程攸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转头对着身边的宋谕远道:“宋公子,我们先去那个狗洞那里,如果不能通行的话再到孙家的大院。”
“是让宋公子钻狗洞,不知道公子能不能受得了这种委屈?”
“程先生说哪里话,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受不受得了的委屈。”
宋谕远一笑,转头看向门前的陈子昂。
陈子昂正抱着自己的铁棍斜靠在门边,静静的注视着远处的动静。
外面晨光微露,街道、屋檐出现了一层淡淡的粉红,透着股异的通透感,让这些死物也有了股生机之感。
这个时辰在冬日人们本来应该还在睡梦之,但今日的固安县内却绝对不会有人还能睡得着,城内的厮杀声连绵不断,离得近的甚至在隔壁的街道传来。
远处那片不知何处生起的大火还在熊熊燃烧,照耀着半边天空一片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