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县试的时候梁先宽差点迟到,黄澄明作为这次的带队先生,也是知道梁先宽家里的情况的。他皱眉道:“今天考完你就不必回去了,叫人把东西搬来,住到县馆来,我叫人给你腾一个床出来。”
“是。”梁先宽也心有余悸。
他县试之后,把家里好好收拾了一番,本以为这次府试不会有人再出来捣鬼了,谁曾想那些人蛰伏了一段时间没动静,却在昨晚跳出来给他制造麻烦,在他睡得正熟的时候在他窗下放了一把火。要不是他的小厮机警,把他及时地叫了起来,没准昨晚上他就丧命于梁家别院了。
“梁师兄,你带了衣服没有?”杜锦宁问梁先宽道。
梁先宽虽有一个下人护着,但为了赶时间,走了快了,挤过来还是遭了不少罪。衣服也不知被谁扯破了,左边的袖子破了一个大口子,前襟还有一个泥印子。
衣冠不整,是不能入考场的。
梁先宽摇了摇头。
房间走水,他的行李都在里面。放火的人是估算着时间的发动的,正好在离卯时半个时辰的时候点的火。等他叫人把火扑灭,已差不多卯时了。他只来得及梳了头换了身衣服,拿了个冷馒头就急急地奔了过来,哪里还想着带什么衣服?
杜锦宁皱眉,转头扫了大家一眼,问道:“大家有带衣服来的吗?谁的身材与梁师兄相仿的,劳烦拿来给梁师兄换一换。”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摇了摇头。
“不是除了考引,什么东西都不能带吗?谁会想着带衣服过来?又不需要在里面住一晚。”李从扬,看看到处拥挤的人群,他心有余悸,“谁能想这里挤着这么多人呢?”
大家都点头赞同。
他们之中有的人带了书本,想在考前再临时抱佛脚一下,却没想过要带衣服。
黄澄明犹豫了一下,对梁先宽道:“你穿我的衣服吧。”说着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