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了泪水,终于如断线的珍珠,碎裂一地的晶莹。
白兆雪黯然叹息,他的心绪很乱,喜欢或同情,疼惜还是不忍,这些复杂的情绪到现在他也没理顺。
“王铮,我最近想了很多。现在我快离开这里了,估计再也不回来了。所以我想见见你,然后再告诉你两句话……”
“……第一,我不愿成亲,特别不愿和项天寒成亲,项天寒不是好人,整个太华宗的人都知道。”
“……第二,我一直相信你,哪怕你说天上的太阳是方的我也信,王铮,你一直是个有办法的人,只要你愿意,你一定能让我这场婚事办不成,你……愿意吗?”
白兆雪灼热的目光,里面充满了名为希望的光彩。
王铮垂着头,默然不语。
白兆雪等了很久,终究等不到她想要的回答。
闭上眼睛,任泪长流,白兆雪忽然发觉自己的天空好像一下子昏暗了下来,那最后的一缕光也因为这个在她认知中屡屡化不可能为可能的男人的沉默而消散不见。
“王铮,我记得你在和灵儿师妹拍吻戏的时候,曾经这样对灵儿师妹说过。
有生之年,你有没有做过一件疯狂却不让自己抱憾的事?”
白兆雪双目无神看他,他离她很远,如同隔着沧海的雾气,遥远而模糊。
“罢了,我走了。”
暗香渐消,伊影无踪,屋子里只剩下幽幽的叹息绕梁不绝。
房间中,王铮仍保持着姿势不动,时间缓缓流逝,他却仿佛化成了一尊没有思想没有喜怒的雕塑。
白兆雪离去时,那没有了感情和希望的话语一直在他耳边嗡嗡作响。
“有生之年,你有没有做过一件疯狂却不让自己抱憾的事?”
做过吗?
扪心自问,他一直活在理智和摸爬滚打当中,两世为人,从没干过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