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就只剩下我们三个了。”

“这个照照也好厉害啊。”邓家齐忍不住说道：“她一边跟你姥爷暗中联系，表面上还瞒着你姥姥……你说，你姥姥到底知道不知道这个孩子，其实就是你姥爷的呢？”

“我猜，姥姥其实是知道的。”天真觉得有点累了，邓家齐扶着天真在地上的蒲团上坐了下去。

好在现在是夏天，坐在蒲团上也不觉得凉。

“我现在好像越来越能理解姥姥当时送走妈妈的心情了。姥姥是个女强人，什么苦都在心里憋着，她是不会轻易让别人看透她的弱点的。因为她不能哭，只能咬牙忍着。”天真低声说道：“恐怕那个时候，姥姥已经隐隐约约的知道了，但是只是装作不说而已。你想啊，婚前的时候，姥姥就知道姥爷喜欢的人一直是照照，现在照照又是以陪嫁的身份到了段家，姥爷怎么会放过照照呢？姥姥那个时候要忙于巩固在段家的地位和把握住家里的大权，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对的。”邓家齐点点头说道：“原来真的很不容易。”

“是啊，姥姥在生下妈妈之后，要送走妈妈，恐怕也是很难的抉择吧。不过那个时候的形式就是这样，如果她不能生下男丁，只怕姥姥在段家的地位就真的站不稳了，自己的丈夫不维护自己，让一个女人该怎么办？”天真轻轻说道：“内忧外患，身边的男人压根不管她的死活，这个时候她除了破釜沉舟之外，又能怎么样？”

“弄不好，段家甚至会以生不出男孩为理由，给你姥爷纳妾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邓家齐补充说道。

“是，正是这个道理，所以妈妈必须被送走！”天真点点头说道：“所以姥姥才说，如果重新再来一次的话，她仍旧会这么做。以前我不懂这句话的意思，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如果是我们放在那个位置上，只怕我们也不会做出更好的选择。”

邓家齐默默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