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性和兽性也慢慢变得深邃无边,不过几个呼吸之后,这条幼狼丢掉了口中的同类尸体。站了起来,仰天咆哮,一个弥漫了整个天地的狼嚎滚滚而出。
这一刻,方圆千万里上,所有大草原上的西狄人。无论是在劳作是在狩猎还是在做什么的,都丢下了手中的东西,朝着这声音传来的方向跪下膜拜。所有草原上的动物,无论凶猛的猛兽还是食草的动物甚至是水中的爬行蜥蜴地底的毛虫,忽然都感觉自己的生机,兽性旺盛了许多。凶猛的猛兽扑击厮杀得更加凶猛,逃跑的食草动物也跑得更快,有的甚至转身过来和猎杀者拼死一搏,连那些正在交配的动物也都本能地感觉到自己的生命精华必定能孕育出更强壮的后代,越发地起劲了。连一些原本并不到发情期的动物也开始发情。
整个大草原的生机,兽性都被微弱,但是从本质上地提升了。
万里之外的茅山后山中,一个看似平凡的农家院落里,一个正在泡茶的斯文中年人忽然一呆,抬头望向了北方,连手中的茶壶滑落在地都不知道。
咔嚓一下,茶壶被摔成了几瓣,里面的茶叶和水倾倒得满地都是。中年人愣了愣回过神来,对着地上的碎片和水迹招了招手。碎片就如有生命一样重新滚动到一起粘合回了茶壶的模样,连茶叶和浸入地面的水也全部自动回到了其中,混入茶水中的泥土等等东西全部自己重新析了出去,然后茶壶飞回了中年人的手中。好像就根本没有掉落过一样。
“晋芝。”一个少妇从屋中走出来,粗布衣裙不着脂粉也掩盖不了倾城的容貌,只是这少妇捂着心口眉头紧皱,有些慌张之色。“不知为什么,从刚才开始我心里忽然好慌好乱。”
中年人又愣了愣,想了想之后闭目长叹了一口气。颓然说:“也许是该来的终究来了。该去的也终究去了。”
西南,唐家堡。
一座有些阴暗的老宅中,一个老妇人和一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