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飞舞的雪花越来越大了,这豫州初冬的第一场雪就这么大,似乎预示着今年会有个很冷的冬天。
而在南宫别院的客厅中,却是一派温暖如春的景象。地下掩埋着的铜管将远处暖房烧出的热力昼夜传递到房间中,几株南方特有的阔叶盆栽都盛放如故,不见丝毫的冬意,连几名穿梭着将酒菜送来的侍女身上都只穿着薄薄的几件纱衣。
酒席上的菜看起来有些简单清淡,因为席中有几位重要的宾客都是出家人,但即便是最挑剔的老饕都不敢对那些看似简单的菜肴有丝毫的不满,就算是一道最简单的炒白菜,那也是千挑百选的材料,经过了数名大厨精心准备的数十道工序处理才端到这里来的。即便是皇城中的御宴也不见得能有这样的精致。
吴金铭是个很能吃也很喜欢吃的人,任神机堂豫州分舵舵主的这几年间,他已经将豫州所有能吃的好吃的都吃了个遍,身上的神机盔甲也从中号变作了大号再变作了现在特制的加加大号,现在坐在那里晃眼间看起来就仿佛是一台家具。但是面对这面前的精致美食他却不大敢动筷子,不是他不想吃,而是酒桌上的几位客人比这桌酒席更难得。
真武宗的冲虚,玄虚两位道长,净土禅院嵩山别院的方丈青木禅师,都是这豫州佛道两派的魁首,也是最难请动的人。若是其他时候,吴金铭要想见这三位一面都有些难。神机堂的人一向不大受江湖上高手们的待见,特别是这种德高望重老成持重的名宿,对于机关取巧之类的手段都是深恶痛绝,更别说神机堂那种有钱便可办事的商贾风格。也就只有冲着现在这南宫家的面子上才有机会和他们同坐一桌,所以吴金铭必须打醒全副精神。
酒席的主人,何姒儿和南宫同正在向席间的诸位敬酒致谢。这两人年纪虽轻,但言谈举止间世家子弟的那种悠然自信的气度,得体的神情都让人挑不出丝毫的瑕疵来,这是吴金铭自付无论怎么样也学不来的,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