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落。
“不是。”这时候这个人已经落到了一片凝结的熔岩上,站在了他的面前,淡淡地回答了这两个字。原来这是个身形娇小,一身黑衣的女子,看上去似乎只有二十岁上下,但是眼中的漠然和沧桑却好像是一个已经活了一百二十岁的老人。
回答完这一句之后,黑衣女子将手中的长戟一挥,原本已经分崩离析的金志扬的身躯就给打成了漫天的碎片。
“不……”不甘至极的惨叫从原本胸口处那片最大的火焰中发出,只是这一声还没有叫完,女子那只纤细的手就拍在了上面,然后这个将一切都投注在火上的老人就彻底熄灭了,只留下半空中那一朵朱雀灵火还在原处灵动活泼地闪动着。
对漫天散去的火焰残骸黑衣女子看都没有多看一眼,她抬头看了看天,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影子,点了点头,伸出了自己那只刚才将金志扬的法术一剖为二的手,凑到了长戟的锋刃上轻轻一划,殷红的血就像小溪一样欢快地流了出来。
长戟上依然还滚动着那一层从天火山下数千人身上采来的血光,只是似乎淡了不少,现在一触碰到女子的鲜血立刻就如长鲸吸水一般地将之全部吸收了进去,那淡下去的血光也再度慢慢变得浓烈起来。
血一直不停地在流,那长戟也一直不停地在吸,女子的脸色也慢慢地苍白了下去,但是却没有将手从长戟上拿开。直到那长戟上的血色已经浓厚到了比之前更甚的地步,女子才松了一口气,将手腕从长戟上挪开,那手腕上的伤口也立即自动收拢了。从怀中掏出一粒药丸吞下,女子如白垩一样苍白的脸色才稍稍回复了些生气。
哒哒的马蹄声响起,那冲天疾驰而来,一击劈碎了这外面的极火炼狱罩的一人一马走了下来。在这笔直的岩壁上那匹高大雄壮的妖马走得居然像是在平地上一样的自如,不急不缓地走到了这火山坑底,和黑衣女子一样就站在这半冷凝的熔岩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