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哄堂大笑。

这个局长一点也不笑，用近乎表演一样的夸张表情道：“当时我一听，哎呀我艹，这是初中生吗？毛长齐了吗就特么学大人做那个？”

在座一个女干部，是南河县计生委主任，接口道：“这算什么呀？我们计生委还有小学生过来做引产的呢。”那局长骂道：“小学生就特么怀孕了？能怀上吗？”那女干部笑道：“把吗字去了，现在生活条件多好啊，十来岁的小丫头就跟大人一样发育成熟啦。”那局长叹道：“真特么可怕！我要是有那样的丫头啊，我就直接掐死她，省得给我丢人现眼！”

众人又笑。

张瑜对李睿低声道：“随便吃点，吃完了咱们玩一会儿。”李睿点了点头，也不知道饭后玩什么，倒也有点期待，只要不是玩女人就好。

少顷酒菜陆续上来，王涛起身为众人倒酒。其他人都坐在位子上生受了，李睿却起身客气了一下。尽管这只是一个很随意的小动作，王涛与张瑜等人看在眼里，却是暗自点头。王涛更是有些感动。

酒满上后，宴席这就开始了。在张瑜的号召下，一桌子人全都站起来，端起酒杯凑到一起乱碰一气，各自干掉杯中酒，再坐下去，就进入了寻常酒席的节奏，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各自结交亲热，倒也热闹。

李睿虽然不大喜欢韩明，但出于礼貌，还是敬了他一杯，而且是起身敬的。

韩明见他对自己还算礼貌，就也勉强跟他喝了一口，等他坐回去后，问道：“听说你前段时间，跑寒水县下乡扶贫去了？有人说你是犯了错误，被宋书记发配过去了，有没有这种事啊？”

这话带有强烈的恶意，其中“发配”二字更是用上了春秋笔法中的精华。李睿听到耳朵里后，心下暗生不快。

张瑜也微皱眉头，有心给李睿说话，又怕得罪韩明，心里非常紧张，生怕两人闹将起来，今天这宴席就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