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过要跟高歌离婚。

高歌沉默了几秒，良久才回了一个字，“好。”

“怎么了？”

挂了电话，方糖就没忍住开口，“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慕云泽这混蛋说什么了？”

高歌惨白着脸，扯了一下嘴角，好一会儿，才开口，“他同意离婚了。”

方糖一怔，嘴唇抿了起来。

高歌低垂着眼帘，将画轴卷起来，轻笑道，“准备了好几个月的礼物，到头来还没送出去，这段婚姻就结束了，你说，像我这种婚龄一个月的人，估计全世界都难找到几个吧。”

方糖还是没说话，高歌在笑，她的心分明在哭。

割舍一段感情，有多痛苦，她亲身经历过，所以这种时候，她并不愿意去打扰高歌。

“你说我是现在在网上公布离婚的消息呢，还是等拿到离婚协议书呢？”

她似乎有些困扰。

“看慕云泽的意思吧，”方糖淡淡道，“能不公开，自然最好，你现在处于事业上升期，这种新闻对你的负面影响很大。”

“结婚的时候隐婚，现在离婚还要隐离，”高歌扯着嘴角笑了笑，“当个艺人可真辛苦，爱恨都不能痛痛快快，你说我转行继续画画怎么样？”

“不怎么样，”方糖耸耸肩，“就这么点东西，你都能画一两个月，人家报社会给你这么多时间画？别想了，服装设计倒是不错，我有个朋友，认识海城一位有名的设计师，你要有这方面兴趣，我可以让人帮你引荐。”

高歌眨着眼看着她，“你现在不是该抓紧我这棵摇钱树吗，放走了我，谁给你赚钱？”

“说得好像我离开娱乐圈就不能活一样，”方糖白她一眼，“好歹我也是师范毕业的，回去在县里混个老师当当，也不错啊，方大爷天天催着我回去，说找个什么体面的工作，好相亲结婚，大不了，我就如了他的愿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