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宁愿选择死亡,尤其是那些贪财好色的,官帽就是他们的命根子,所以,很多官员自杀的,他们根本不怕死,只怕掉帽子。”
见李福根仍有些犹豫,阿黄就给李福根叩头,它流着眼泪,极为可怜,李福根终于鼓起勇气,答应了下来。
大官人却是个心眼玲俐剔透的,知道李福根还担心什么,一手都是它策划,跑到市里,捡了部手机,然后又告诉李福根打电话时,舌头底下含粒枣子核,李福根平时说的家乡方言,这时改用普通话,这样的音调,说句实话,就是吴月芝也听不出来。
然后又通过大宝摸清楚庞庆春的情况,在晚上,庞庆春差不多睡下的时候,拨打庞庆春的私人手机。
即便大官人策划好了一切,但李福根第一次做这种事,仍是有些发虚,喉头紧张,音调都变了,可他本来就含着粒枣核,这么一变音,更妙了。
庞庆春可能已经睡下了,李福根打进去的又是个陌生号码,庞庆春有些着恼,怒气中透着重重的官威,以至于李福根呆了好几秒钟,才想起要说什么。
不过等他照着大官人的话,报出庞庆春所收受的一连串贿赂,人名,地点,时间,数目,以及存折所用的名字,甚至他家老宅里埋藏的二十个金球都报出来,庞庆春在那边就发起抖来,手机里,可以清晰的听到庞庆春沉重的喘息声,还有格格格的声音,那是牙关上下撞击造成的。
大官人也尖起耳朵在边上听着,听到这种格格声,他拨了拨李福根的手,李福根便挂了机。
“可以了。”大官人笑道:“先看看他的反应再说,让大宝盯着。”
“那好。”
它说可以了,李福根也吁了口长气,一阵晚风吹来,只觉背心凉凉的,摸了一下才发觉,一件背心加一件衬衣,居然全都湿透了。
大官人又让李福根把手机交给它,叼了扔到公园的人工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