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有多爽。
因为每届朝考放榜这一天,下人们听说主子落地,要到地方做官,都会眉开眼笑。而听说留校做了小翰林,都会泪流满面。
由此可见,在实际利益面前,下人未必都同主人一条心。
想到这里,周楠想笑。说起来,他当初和徐养大家结盟,搞倒了严嵩一党,和徐家的恩怨早一笔勾销了。可这个徐养大依旧不依不饶,不住寻自己晦气,真是个讨厌的家伙。
他想了想,也不客气,笃定道:“放心好了,徐年兄必然是不了的。”
下人大喜:“探花郎此话可真?”
周楠:“废话,徐年兄今年进士科的名次都是倒数了,差一点名落孙山。能够赐同进士出身已是万幸,还奢望点翰林,可笑不自量。”
这话已经是相当得不客气,所谓主忧臣辱,主辱臣死。换以往,当面羞辱自家主人,那小人只怕要和周楠拼命。
可眼前这家伙却更是惊喜,连连拱手作揖:“多谢大老爷,多谢大老爷……啊,少爷!”
惊叫声,下人扑通一声跪下地,使劲地磕头。
周楠一个激灵,定睛看去,却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徐养大从微曦的晨光钻了出来,一脸愤怒地看着周楠:“姓周的,你说什么,你辱我太甚,某绝不与你甘休!”
周楠哈哈一笑:“徐年兄能不能,等一个时辰放榜知道了。徐朋友,我忙着去翰林院报到,可没功夫和你闲扯,咱们来日方长。”
徐养大眼睛里全是怒火:“周楠,有种你散衙后别走。”
周楠懒得和这毛孩子置气,拱了拱手,转身走。
身后,那下人不住将头磕在地,直磕得脑门血肉模糊一片。
这厮端起徐家的碗吃肉,放下碗骂娘。周楠算和徐养大有隙,也瞧不起这种二五仔,自不关心他的死活。
不管怎么说,这下人的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