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万响的鞭炮，连顺天府和五城兵马司巡逻的人都惊动了。

……

“见过朱都督，见过陈公公，见过各位大人。”到了刑部，昨天大获全胜的周楠意气风发，笑眯眯地给众人见礼。

朱希忠还是那副温和的模样，微微拱了拱手。

陈洪则冷哼一声，将头转到一边。

周楠心冷笑：陈公公，空明案摆明了是你指使，现在徐阶已经洗脱了冤情。这案子再审下去，说不好扯到你头。你老人家还是想想怎么脱身吧，别把自己赔进去。

想到这里，周楠心又是一动。自己最大把柄是冒用周秀才的身份，这事若是曝光，那是人头落地的下场。好在次和陈洪交易，他已经将所有证据销毁了。

可是，事情不怕一万怕万一。

这么个把柄被陈洪捏着，总归不安心。

是不是想个办法将陈洪给搬倒？

可是，要搬倒一个东厂厂公谈何容易，还是静观其变吧！

正琢磨着，有人喊了一声：“大司寇到！”见黄尚书施施然进来，坐在大案后面。

然后是“带人犯！”

经过一夜，空明浑身都是血污，精神委顿地瘫倒在地。

黄尚书一拍惊堂木：“空明，是谁指使你刺杀裕王府世子的，还不从世招来！”

空明口发出呜呜之声，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黄尚书大怒，喝道：“好贼子，竟抵死不吐实，来人，用大刑！”将一支签儿丢下去。

这个时候，都察院的御史叫道：“且慢。”

黄光升：“怎么？”

御史：“空明好象说不出话来，这是怎么回事？”他拣起签儿，撬开空明的嘴，突然叫了一声：“哑了！”

“什么？”所有人都低呼一声定睛看去，却见空明的喉咙一片血红，肿得已经看不到咽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