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来,热情地同他打招呼。
“你这个狗官,好胆来见我,换俺娘子!”余二红了眼睛,挥舞着手针线,扑来要和周楠厮打。
看到他手亮闪闪的绣花针,周楠头皮都紧了,猛地退后;“冷静,冷静,你听我把话说完!”
日出东方,惟我不败!
余教主成武德,求放过。
余二也是急火攻心,哪里肯听。但他却忘记了自己手的针线正和被子连在一起,这一暴起发难,被线拉了个趔趄。身体顿时失去平衡,坐了个屁股蹲儿。
周楠:“师娘子怀孕了,你的。”
“什么?”余二厉声大叫。
周楠悠悠地坐在椅子:“怀孕一个字,我只说一次。”
“明明是两个字。”
周楠只微笑不语,只去看那被子,夸道:“好的柞蚕丝,绣工一流,九小姐娘家人有心了。”按照当时的习俗,女儿出嫁,娘家要根据夫家的彩礼陪嫁。其最重要的有两样东西,一样是樟木箱子,一样则是被子,谓之行嫁。
通常,娘家会给女儿缝十几床棉被,摞在一起直抵天花板,叫所有宾客看看娘家的财力之雄厚。
当然,这是是对普通人而言如此。富贵人家直接给田地、宅子、店铺、金银首饰、漂亮懂事的老司机陪房丫鬟。
突然,余二扑通一声跪在地,磕起头来。
周楠再稳不住了,急忙将他扶住:“二舅舅,你这是做甚,你这不是折我的寿吗,快起来,有话好好说。”
其实,按照封建伦理来说,要徐少奶奶的弟兄才算是阿九的舅舅。
余二以前只不过是徐府的一个下人,受他磕几个头也没什么。但作为一个现代人,周楠还是接受不了。再他心目,余二才是舅老爷,至于徐少奶奶那边的弟兄,谁认识他们是哪把夜壶?
余二做惯了农活,力气大,周楠又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