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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楠的判词下来之后,该轮到空明了。
周大人心好,立在一边旁观。
陈洪又狠狠一拍井堂木:“贼道空明,咱家且问你,那一万两银子究竟去哪里了,究竟是谁幕后主使?”
空明呻吟一声,动了动,又软倒下去。
陈洪:“还装死,给我用大刑。”
朱伦:“陈公公,犯人已经伤得如此之重,可打不得。再打,得出人命了。贼道一死不要紧,这案子还怎么查?若是耽误了圣人的事情,天子追究下来,咱们如何交代?”
陈洪突然冷笑起来:“朱镇抚,人犯送到咱家这里的时候是这样。咱家也不是个不知道轻重的人,你还怕贼道死了。空明关押在东缉事厂这两日,咱家可没动过他一根指头。小朱相公,你现在反在我这里做起好人了。嘿嘿,人你打得,难道咱家打不得?用刑!”
将一根火签儿扔下去:“照死里打!”
朱伦气得一脸通红:“陈公公你这是什么话,不许打,打死了你得负责任。”
原来,这如此大案可谓是百年难逢。人犯既然交到锦衣卫手里,北衙下都摩拳擦掌准备打一个漂亮仗,也好在天子驾前邀功,这可是实打实的政绩啊!
而且,这种大案,只要有心,未必不牵扯到什么大人物,那涉及到许多利益交换了。
说不兴奋,说不激动也是假话。
可在这个时候,旨意下来了,将案件移交给东厂。
小朱气得都要吐血了,叫人搬出十八般刑具给空明过了一遍,以消心头之恨。
今天审案的时候,他更是直接跑过来参与,咱们是山打猎见者有份,不能平白便宜了无寸箭之功的东厂。
厂卫两大头目都是怒目对视,一时间,大堂的气氛变得凝重。
“别打了,别打,再打我要死了,我招,我招!”一直在装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