铅，用磁铁如何能钓来？”

“那是以前的事，司正你消息还是不够灵通啊！”史江道：“前几月有江淮商人携银来京大量购入铜钱带回家去，化了做成铜器谋利。朝廷也发现这其的漏洞，便将京师市面铜钱逐一收回，兑换成新钱。”

他说的这事显然是武新化他们的手笔，周楠也参与其分了几千两银子，算是初步摆脱了个人财务危机。

周楠：“我知道这事，朝廷有鉴于此，新钱改以往的铜七铅三为铜六铅四，使商贾无利可图。不对了，即便新钱的例改了，用磁铁也沾不去啊？”

“什么铜六铅四，是铜铅对半。”史江说：“可如此一来有个问题，铅含量一高，钱变脆了，用手一掰变成两片。于是，户部折子请在钱混入生铁，使之坚硬，自然能被磁石吸引。”

“哦，你说的是铁钱啊！”这玩意儿还真听说过，周楠恍然大悟。

不过，他心突然大起疑窦。按说，那个叫空明的道人贪污了万两寺产银子，算分一半给同伙或者手下，也是妥妥的小富豪一个，至于去偷功德箱里小钱吗？

打个方，那是后世的千万富翁跑超时偷卫生纸，可能吗？

到了吕祖殿，周楠第一时间提审了空明。

一看空明的相貌，周楠吃了一惊：这人生得好猛恶。

空明大约四十来岁年纪，个头不高，只一米六十左右，可生得很壮实。他一脸虬髯，头发乱糟糟地挽了个抓髻，用一根木棍穿了。他目光有凶光闪烁，一看不是善类。如果再在背背一口宝剑，简直是水浒传的飞天蜈蚣。

周楠叫兵丁把他押当自丹房之后，狠狠一拍惊堂木，喝道：“空明，你贪墨一万两银寺产，可知道是什么样的后果？若是发付有司，你算有十颗脑袋也不够砍的。快快认罪，招出银子下落。如果，本官可向有司求情，保你一条性命。否则，别怪本大人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