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是要宏扬天地正气吗?”
“是是是,高前辈你说得是,此事容日后再议,先考试。”众秀才一通笑,将他挤到队伍的边去。
见周楠一脸疑惑,一个秀才憋着笑对周楠说出其的缘由。原来这高秀才倒是密云的一个人,读书也成,可是死活也不了举,一考考了三十年。
为了读书,只读得家里精光穷尽,一家老小全考他在县学的廪米半饥半饱地活着。
密云马知县见他年纪实在太大,在学县学混了三十年老是不了举也不是办法。县学学生吃的是国家财政饭,限制了名额,你不走,别人进不去。而且,每个县大之年出了几个举人可是和地方官的政绩直接挂钩的。你老人家站着茅坑不拉屎,挡了别人的进之路也罢了,影响了半大人的政绩断断不能容忍。
于是,马知县有意把高老秀才赶出县学。
高秀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很是闹了一气,和马大人翻了脸。
按照国朝科举的规矩,每次秋试,地方官都会举行一个叫“跃龙门”的欢送仪式,设宴招待考生,并送一笔路费。
根据路途之远近,从六两到二两不等,对穷学生来说算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周楠身为朝廷命官,事务繁忙,自然不可能跑密云去参加这个仪式,路费也懒得去领。
高秀才听说周楠是六品官,名头也响,来挑拨他去寻马知县晦气,以泻心头之恨。
听完大家的话,周楠恍然大悟:这姓高的纯粹是神经病,为区区几两银子,本大人怎么可能和地方官翻脸,传出去还不让官场的人笑掉大牙?
再说了,这笔路费虽然是惯例,却是知县自己掏腰包,给你是人情,不给你是道理。
周楠又开始发散性思维了,今天来了一百多个考生,以每人三两银子路费算,知县这次掏了三百两腰包,他一年才多少俸禄。这不是逼官员们贪污吗,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