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们也都是君子,如周大人这般温尔雅,如高师傅、张先生还有以前的李阁老。说起来,周大人还和他们有点挂像,难怪我见了你总觉得眼熟。”
周楠:“下官惶恐,当不起王妃娘娘的夸奖。”
“你是该惶恐的。”李妃还在微笑:“你屡屡触怒我家父亲和兄长,现在还逮捕了我表弟,虽说都是为公事,却已经将李家得罪尽了,难道你不怕?”
怕,当然怕了,问题是当时我不知道你是李妃啊,周楠默然无语,依旧不住流汗。
李妃走到案前,拿起周楠刚写的章看了看。眼睛一亮:“好字,好章,看来这是我那不成器的表弟孙新所买的考题了?”
周楠:“回娘娘的话,正是。”
李妃将稿子放下,又看了还在保持作揖肢势的周楠:“周大人你很热吗?”
周楠:“得见娘娘,战战兢兢,汗流浃背。”
李妃:“你平身吧,好好回话。”
“是,娘娘。”周楠直起腰,感觉一身都绷得酸了。
李妃坐到椅子,目视周楠:“周大人,你今日来李家不仅仅是只为见我一面吧?”
周楠:“正有一事想请娘娘帮忙。”
李妃淡淡道:“你说。”
周楠定了定神,竭力让自己从震惊冷静下来:“下官乃是两淮人氏,早年家境贫寒,衣食无着。后来进了县衙做吏员,混口饭吃。两淮盐甲天下,从事这一行当的极多,下官也不能免俗,从盐商那里分得一些盐引生发。前番严党乱政,鄢懋卿将所有盐引收归己有,饱私囊。下官家有三个妻妾还有三个儿女需要养活,仅靠那点微薄的俸禄已经到了举家食粥地步。”
“现在严党已经被铲除,朝廷万象更新。下官有意让家人经营官盐,还请王府恩准。”
李妃:“原来如此,周大人早年的事情我也听人说过,确实令人同情,这事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