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来，指着面的一行字道：“司正请看这个落款。”

周楠定睛看去，才发现这其的不同寻常，面豁然写着“嘉靖四十一年顺天府举人周楠。”

“这是……”周大人抽了一口冷气：“你们买了今科顺天府乡试的题目？”

没错，这是标准的科场舞弊的欠条格式。

考生在买题目的时候，为了防止被卖题人欺骗，一般都不会直接给钱的，而是打这么一张欠条，书“xx科举人xx欠银多少。”

如果了举，债主自然会拿着条子过来催款。

如果没考生也不怕卖题人讹自己，因为他又不是举人，这张条子也不具备任何法律效力。

“对。”武新化压低嗓门，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我等本小利薄，可说官府一句话能叫咱们做不成这笔生意。我等商议后得出一个结论——头没人。司正现在已是六品衔朝廷命官，又做过行人，如今正得陛下看重，按说早该飞黄腾达了。到时候，有司正照应，我等这生意自然能子子孙孙做下去。”

“可是，大人之所以到现在还未能一展胸抱负，关键是没有进士功名。一个秀才，先天不足，前程也有限得紧。”

“也是机缘巧合，我等竟碰到有人卖这科乡试的题目。愿为大人出钱出力，只求在陛下那里说句话，分些盐引给我等。将来司正腾达了，还请多多照拂我等。”

周楠倒有些佩服这些商人了，这情形还真有点后世美国资本家依靠选举推出资本代言人的意思，这江淮的商贾真是意识超前啊！

能够提前拿到考题，这样的诱惑简直无法抗拒，而且这钱还是武新化帮着出，周楠也有点动心。

可转念一想，不对，科场舞弊那是要重罪。一旦被查到，漏题的人自然要掉脑袋。正副主考自然也要吃挂落，罢官免职自然是免不了的。至于舞弊的考生，将被革除功名，终生不得参加科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