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还不快快从实招来。”
“好个孽障畜生,说!”嘉靖听说女儿和周楠私会,作为一个父亲,下意识地雷霆震怒,将牙齿咬得咯吱响。
周楠:“陛下,臣冤枉啊,此事另有缘由,还请万岁听臣把话说完。”
当下,他将出售度牒为福建前线筹措军费一事原原本本从了一遍。当然,其隐去了陈洪以他身份来胁迫他辞去道录司司正一职,只道自己处江湖之远而忧其君,位卑未敢忘忧国,欲为朝廷效力。
只可惜人微言轻,没有进言的门路。听说王府众正在嘉善公主的府待诏。想起自己曾经还差点做了驸马,也算是缘分,约了公主见面,请殿下给王府带话。
最后,周大人委屈地说,他对公主没有任何非分之想,也守住了臣下的规矩。
周楠:“陛下,臣这个敛财的法儿有违朝廷制,罪该万死!”
说罢,也学黄锦拜赴于地,将帽子摘了下来。感觉地面微微发烫,今年的夏季分外酷热。
帽子一摘,黄豆大的汗水落下来,滴在身前的地。
听到周楠竟然想出这么个别出心裁的法子敛财,嘉靖吃了一惊。更吃惊的是,用这么简单的办法每年能收入二十万两银子。福建前线那边的军费问题一直都叫他头疼,国家财政已是如此艰难,光靠国库里的那点银子,根本不敷支出。
他每次和朝重臣商议此事,命他们拿个主意的时候。大家都是推三阻四,到了最后,竟异口同声让他发内帑应急。合着,你们打主意都打到朕的头来。若朕一开始发内库银,何用同你等商量?
皇帝之所以用谭纶总督福建、浙江,除了是对裕王施政能力的一次考验,未必没有撂挑子,眼不见心不烦的意思。
可是,这法子细想起来味道却怪怪的。
没错,僧道虽然不算是官吏,不拿国家一钱俸禄,可却能享受免除一切赋税的特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