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可神色依旧恭敬:“福建那边的军饷有路数了。”
“啊,有路数了,可是父皇答应从户部拨款子?不对啊,户部太仓还剩多少银子谁人不知道,如何还能拿得出来,难道是发内帑?”裕王摇了摇头:“父皇的性子咱们也不是不知道,万岁开销大,手头也紧。”
李妃:“今夜妾身去嘉善的瑞庆宫,等陈洪来接王儿进宫侍侯万岁爷,你猜我在那里遇到谁了?”
裕王挂念那两个女戏子:“爱妃,你别卖关子了,直说吧!”
李妃:“妾身去了那里,恰好遇到道录司右司正周子木。”
“哦,周子木,那个徐阶的门生,是他提议送王儿进宫陪父皇的,孤记得。对了,高师傅不是在和徐阶争内阁首辅吗,道录司司正一职甚是要紧。周楠在那个位置甚是不妥,得调走才好,陈洪是不是在做这事,结果如何?”
“是,陈洪今夜是在劝周子木辞去司正一职,可是未能够说服他。”
裕王皱起了眉头:“这个周楠也太不识大体了,若非我府还顾念着他帮忙运筹让景王去安陆藩的情分,岂会姑息?”
李妃:“王爷休恼,且听妾身把事情说完。”
便将周楠木提议出售度牒为福建凑集军饷一事详细地同裕王说了一遍。最后道:“王爷,妾身觉得此事可行,兹事体大,不敢耽搁,急忙回府禀告。打搅王爷,恕罪,恕罪。”
说着,又拜了下去。
“啊,这个主意好啊!”王爷眼睛大亮,一把将李妃扶起来,道:“周楠说得对,不过是三无百份度牒,偷偷能办了,朝堂衮衮诸公也不会知道这其获利如此之大。二十万两,这可是二十万两银子的。有了这钱,再加从其他地方凑一点,谭纶今秋总算可是打一仗了。”
他放开李妃,兴奋地搓着手,感叹:“这周楠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真是别出心裁。他这事看起来甚是荒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