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罢，将手笔一扔，昂首朝外走去。

陈洪吃惊地看着他：“蝼蚁尚且偷生，你疯了。”

周楠突然停住脚步，回头看着陈洪一笑，笑得更是诡异：“陈公公，其实我是很佩服你的。你当年替景王奔走筹划，已经彻底将裕王府得罪了。现在却突然改庭异帜去投，难道你不担心被人秋后算帐吗？”

“我理解你急欲立功讨好王爷的心思，如果能够逼周某离开京城，助高拱夺得首辅一职。看到这份大功的份儿，储君心头的怨气自然消了。”

被他说破心思，陈洪满面铁青，粗鲁地骂道：“你这贼配军懂个屁！”

周楠：“不过，首辅一职不但要陛下点头，还得朝臣公推。即便你们派人随侍君前，影响了万岁的心思，高拱也未必做得成首魁。这事实在不靠谱，你要想在这面拿功绩实在太虚无缥缈了，何不另做他想？功劳嘛，从来都不缺，看你有没有发现功劳的眼睛。”

“对了，这次道录司的款子迟迟拨不下来，一来是陈公公你有意要整治我周楠，另外更重要的原因大概是因为福建那边缺钱，你偷偷地从内帑拨了些过去，手头也是窘迫吧？”

“陈公公你这个思路是对的，从前福建是严嵩的脸面，现在何尝不是王爷的脸面？二华先生是王爷的人，他那边如果打得好，裕王自然简在帝心，储君位置算是稳固了。相之下，区区一个首辅的位置算得了什么。你们两面出击，还不如专攻一路。”

“我方才倒是想出一个生财的法子，可保证福建那边每年都有二十万两固定入项，且合理合法。若是公公能够帮王爷解决这个令人头疼的老大难问题，王爷心自然承你的情。”

听到周楠这么说，陈洪下意识地问：“什么法子？”

周楠：“至于是什么法子，我可不想告诉公公。今日这瑞庆宫必然有王府说得起话的决策人，让他来见本官，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