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
说完,冷笑:“天理,国法,皇命,都不允许陈公公肆意妄为,陷害忠良。”
这已经是彻底地翻脸了,陈洪咯咯笑起来:“忠良,你算是哪门子忠良?确实,你是正六品命官,没有万岁爷点头,我这个做奴婢的还真拿不了你,谁叫咱家是皇手里的一把刀呢?皇叫咱家砍人,咱家砍是了。若刀子不听话,那要被扔掉的,这个规矩,我自然是懂得的。不过,这事和朝政没有任何关系,倒不用领圣旨,我自己办了,也不违制。”
周楠“哦”一声:“陈公公,还请教。”
陈洪道:“周大人真是个干才啊,当初汪连盯你那么紧,那叫寸步不离,差和你睡一张炕了,还是叫你从李伟那里逃得一命。后来,你更是拿到了严嵩的罪证,若非是你,小阁老也进不了天牢,严阁老也垮不了。你这人秀才出身,又做过十年囚犯。换别人是你,早已经沦落。可你却从衙役而吏员,现在又做了正六品的官。将来,说不好还能个进士。你的际遇之,真真叫人惊叹。咱家对你还真是有兴趣了,叫东厂的人将你所有的履历卷宗,从淮安,从刑部都调了出来。你猜,我看出什么了?”
周楠心一沉:“看出什么?”
陈洪:“咱家发现你当年杀人的卷宗有点意思,留在淮安的供状好象后来修改过。你的签字画押与刑部的卷宗也不一样,周大人,你身为朝廷正六品官员。你的事情咱家处置起来自然要极为谨慎,等下是不是随我到东厂去啊?”
周楠心一冷,如坠冰窖。
自己最大的一个隐患彻底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