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前的时候还入不了他徐阁老的眼。在徐阶看来,这是一个品行败坏的小秀才,杂流官儿。蝇营狗苟,在下面干些脏活还可以,推前台有点跌份儿了。
安排他去工部军器局,也是下一步闲棋,没指望他能派什么大用场。
谁曾想,这个小棋子竟然爆发出巨大能量,直接拿到了板倒严党的证据,还精确地把握到皇帝的心意。
这不是人才,谁还敢称人才?
徐阶顿时起来栽培周楠之心。
以此子的智谋和手段,培养十来年,未必不能成为徐门的顶梁柱。相之下,自己的儿子和邹应龙实在是差了些。
不过,周楠有一个极大的短板——没有凭——你至少也得是个进士啊!算点不了翰林,有老夫的提携,好好雕琢,一省巡抚有望。
周楠得徐老头夸奖,不觉有点飘飘然,道:“恩相还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敢不应命。”
徐阶:“下面的事情和你也没有什么相干了,你依旧回通政司去打探消息,若有弹劾严党派不法的折子,尽快分到内阁来。另外,秋闱在即,你也不要再耽搁学业。你恩师王世贞乃是天下知名的大儒,好好在他门下读书,争取考个进士出来。”
听到徐阶这么说,周楠想起师公的事情,垂泪道:“禀恩相,我家恩师此刻只怕无心教授下官学问。”
徐阶问:“可是因为王抒案?”
周楠:“正是,师恩重如山,还请恩相施以援手。”说着话,眼泪流得更多。
看到周楠伤心成这样,徐阶心感慨:周子木虽然人品不端,可却是个懂得感恩的,不枉老夫有提携一场。
道:“王抒案乃是严嵩陷害,这次若是能够铲除严党,老夫自然会向陛下陈情。”
周楠大喜,忙拜下去:“多谢恩相,我这告诉恩师他老人家这个好消息。”
徐阶:“不过,这案乃是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