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提学本对周楠不满,如今又有丧子之痛。他脾气本古怪,能取他周行人吗?
周楠心苦恼,科举,看来是要黄了。没有功名,自己的行人做不下去,得入赘皇家。皇帝的女婿是那么好做的吗?余二给人做了赘婿,都惨成那样,自己只怕更糟。
诸事不顺,他几乎要放弃治疗了。
这一席酒直喝到黄昏才散。
酒入愁肠,不觉酩酊大醉。看看天色不早,周楠对随从道:“快些出城,再晚片刻九门要关闭。本大人还没有完,本大人得自救。”
一个衙役道:“大老爷,都已经到京城里了,何不回府?”
周楠怒极,大着舌头斥道:“本大人勤政爱民,三过家门而不入。休得废话,立即回白各庄。”
衙役们心叫苦,天都这么晚了,现在回衙门说不定要走夜路。二十多里地走下来,其痛苦可想而知。
大老爷你自回家睡觉不好吗,醉成这样,现在赶回衙门不也瘫床。
罢,周大人可不是省心的主儿,还是别惹他的好。
一行人走了半天,甚至打了松明,堪堪在半夜回到衙门,累得七仰八素。路,老周同志还吐了一次。
衙役,打了热血替周大人洗了脸脚,解了官袍,总算将他安顿下来,自回去睡觉不表。
且说周楠被手下这么一阵服侍,虽然疲倦得睁不开眼,浑身也软软地提不起劲,但瞌睡也被折腾得没有了。
只觉得口渴得要冒出火了,叫手下茶,喊了几声,声音细如蚊蝇,如何能够叫别人听到。
算了,还是继续睡觉吧!
又躺了片刻,却感觉浑身躁热。原来,衙门里的人知道周大老爷喜欢享受,平日间卧室里的地暖没有停过。烧了一日一夜,屋热如酷暑。
他再也忍不住,脱掉身的以衣裳,那么赤条条地躺在炕。
恍惚间,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