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有端公正忙着。
那死者浑身蜡黄,瘦得只剩骨架子,偏生腹大如鼓,甚至是骇人。
在段公子尸体前跪着五六个妇人,想来都是他的妻妾。生得……怎么说呢,确实是有些影响市容……死者为大,不评论了。
周楠只看了一眼,有强烈的不适,心已有计较:这为段公子应该是得了肝病,都腹水了。和段提学一样,段公子右手也生了六指。
段提学一见儿子,扑了过去,哭道:“儿啊,我的乖儿,你怎么抛下为父走了。没有了你,为父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段家,绝后了!”哭着哭着,眼睛一翻,晕厥过去。
段十三大叫:“快来人啦,扶大老爷回屋,快去叫郎。”
又是一通乱。
等到段提学被扶后屋歇息,段十三流着泪水对前来吊唁的宾客施礼:“恕报不周,段府新丧,还请各位去花厅看茶。等我家大老爷醒来,再来和大家见礼。”
事发突然,段管家第一时间跑去提学衙门报丧。一好首长家出事了,学政衙门的所有下属,包括前去办事的各色人等也都跟了过来。
花厅里满满地做了一屋人,很快,有殡相摆开笔墨纸砚。
大家都会意,前随了份子。
周楠心叹息,也前表了心意,说了声:“节哀顺变。”
看样子段提学心悲痛,已不能出来见客人,周楠也没个奈何,和刘寺丞告辞而去。
经过这一折腾,时间已经到了后世下午两点钟模样。周楠和刘寺丞肚子饿得咕咚乱响,二人邀约着找了家酒楼坐下吃酒。
两人有一阵子没见,这次看到人感觉分外亲热。
周楠问:“刘寺丞今天来学政衙门所为何事?”
刘寺丞笑道:“还能为什么,和你一样为了考试,我妻家有个侄儿也要参加加试。”
周楠:“可是来找段提学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