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人是大舅哥的同窗,都四十多岁年纪,还一口一个晚生、在下,辈分都乱了,能是什么好人?
周楠心厌恶,接过信也不看,扔到一边,不想搭理武新化。
武新化感觉到周楠的冷淡,又去搭讪朱聪浸:“不知这位老爷姓甚名谁,偶遇也是有缘,容晚生再开一席,还老爷亲近。今日的一应开销,都记在晚生帐。”
作为和周楠无话不谈的密友,周家小妾荀芳语的事朱聪浸也知道。他是宗室,嚣张惯了,喝道:“谁要你请,本大人是没银子的人吗?罢了,子木既然有事,我先去旁边的屋里歇息。”
说罢,抱着怀的女子自去快活。
场面更冷,那武新化也是脸皮厚,依旧含笑和周楠左一句右一句的尬聊。
周楠实在有些忍无可忍,挥手让服侍自己的女子退下,准备三言两语将姓武的打发了,好回家去:“武朋友有事但说无妨。”
武新化指着桌的信:“行人你还是先看信吧,荀兄在信说得清楚。”又问:“行人,方才那位大人是谁?”
周楠无奈,只得撕了信封皮,抽出荀秀才的信,一边看一边随口道:“他叫朱聪浸,宗室人,二等奉国将军。”
“啊,原来是皇亲,行人竟然认识这等人物,可了不得啦!”武新化眼睛里爆发出异彩。行人司行人前程远大,皇家的人竟然和周子木如此亲热,看来这次到京城走门路是来对了。
周楠心鄙夷:真是个没见识的乡下酸秀才,还真以为皇室宗亲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人物。醒醒,这里是明朝,可不是皇室可以横行的汉、唐。朱兄混得极惨,政治权利而言怕是还不你这个武秀才。咱们大明朝的皇室,从一生下来是被剥夺政治权利终生的。
我们的周大老爷在地方威风八面,土豪一个。可自从进京城来,条条框框,头婆婆无数,谁都能管着他,前一阵子憋屈坏了,搞得心理都有些抑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