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他却看不出愤怒、崩溃、绝望之色。
周楠淡淡一笑,指着李高:“原来这事的始作俑者是李大人,本官还真小瞧你了。确实是一条绝户计啊,佩服佩服。不过,你这小人大约忘记了,本官是行人,将来是要做清流言官的。天家若强令我休妻娶皇室公主,又如何堵住天下人悠悠众口,难道李大人不怕天下读书人的唾骂?对了,裕王殿下若是知道此事,却不知道该怎么看李妃,李大人将来又如何自处啊?”
听他这么一说,李高身子一震,啊,我倒是忘记这姓周的是行人司行人,是清流言官了。本以为此计甚妙,其实对他却毫无用处。
忙了半天,费尽心血,到头来却只是一场空。
是啊,这事情若是叫王爷知道,只怕妹妹也要受到牵累。
李家可指望着李妃将来做皇后,甚至太后兴旺发达呢!如果因为这事使得妹妹在裕王那里失了宠,那才是因小失大。
李高面色大变,再也忍不住,站起身来,破口大骂:“姓周的,你别得意,山水有相逢,早晚有一天你要落到我手头。”
周楠冷着脸呵斥:“李大人你在官面前如此狂悖,成何体统,退下去!”
李高吃了一肚子气,大概会如往常一样甩袖子不干,自回家去等着过年。
估计这小子过完年又会憋什么坏,周楠倒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等李高羞愤而去,不一会儿,老郭抱着一个礼盒过来,放在周楠案,急问:“行人,你是不是要去做驸马?”
周楠一呆:“你连这都知道了?”
“如何不知道,李高今日一到衙门大肆宣扬,说行人你马要被皇家选为女婿,要离开军器局,让大家识相些不要跟你这个将走之人一条路行道黑。否则,到时候别怪他翻脸无情。行人,此事可真?”
周楠笑笑,反问:“老郭,你信吗?”
“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