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这个官职是徐阁老许的,吏部不敢违拗,只得让李高做了副使。大人你抢了人家的官位,这个仇结下来。”
“李高在来军器局做官之前,预先买下了房山乐举人的矿山,想的是靠供应生铁生发。大老爷一来抓了人家的夫子,这不是断人财路吗?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这个仇结得更深。”
周楠:“我和李家的仇本深,也不多这一桩。难怪李高敢放了那些夫子,原来是他的人啊!”
郭副使叹息:“王府不好惹啊,这姓李的又是个夯货,他管着兵丁,将来可有得叫人头疼的。早知如此,属下领了内务和治安的活儿。”
周楠不屑地说:“我正他副,他手下的兵丁还不是本老爷的,难道李高还翻了天?倒是你管着军器制造,卡住他的脖子,不怕姓李的不低头。”
郭副使会意:“属下明白。”
正说着话,外面却传来一阵鼓声。
军器局养着一百来兵丁,又负责地方治安,打击走私,算是一支准武装力量。镇里民间但有争诉,百姓都会击鼓鸣冤告状。
如果能够处理,军器局自己处置了。如果案情重大,则录了口供移交给大兴县。
算是明朝版的企业办社会。
听到鼓声,周楠心一惊,难道是出事了。
急忙和郭副使跑出去,一看,所有的兵丁都已经集在大院子。李高趾高气扬地立在那里,叫兵丁挨个报数。
周楠疑惑地问:“李副使你这是做什么?”
李高正色:“训练士卒,维持治安,乃是下官应尽之责。”说罢,喝道:“出发。”
然后在一个兵卒的侍侯下,艰难地爬一匹大叫驴,威风凛凛绝尘而去。
按照朝廷的制度,军器局这一百兵丁属于衙役乡勇,大明朝预备役部队,每年农闲时都要组织操练。将来国家一旦有事,能招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