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度办是了。”
按制度办,说得轻巧,无论在任何一个时代,制度这种东西都是有弹性的。你老人家摆明了要坏我前程,真信了你,死得不要太难看。
周楠早成竹在胸:“下官这次来的冒昧,还望给事不要怪罪。在下也是读过圣贤书的,也有志在科场博取前程。也好堂堂正正入仕,现在这个行人官职在下还真不放在眼,也屡屡请锁厅回家温习功课,无奈秦司正不许。京察若不过,正好回家静心读书等待来年秋闱。说起来,给事倒是帮了下官一个忙啊!”
“周楠个人的荣辱得失,却不要紧。此次来见给事,非是为自己,而是为徐次辅。”
“为我家恩师?”邹应龙神色一动。
周楠点头:“下官身为行人司行人,也算是言官,对严党的飞扬跋扈深为不满。现有一计欲献于徐次辅。算不能搬倒严嵩,也能让他在陛下那里失去信任。”
“你一小小的行人何德何能敢放此大言?”邹应龙满面的讥讽,喝道:“徐严两家正要结亲,恩师他老人家和严阁老相交甚得,你这厮好大胆子敢过来挑拨离间?”
话虽然说得声色俱厉,他却偷偷竖起了耳朵。
见邹应龙没有立即赶自己走,周楠心不屑:你在我面前装这模样有意思吗,别忘记了我可是穿越者,早已经看穿了一切。
在真实的历史,邹应龙是徐阶得意门生。可他对徐阁老对严嵩言语奉承,伪装成趋炎附势的样子并不知情,心也大为不满。
后来,也因为有他的进谏使得徐阶下了最后的决心,对严党下手。
邹应龙心高气傲,日常以道德先生自居,在士林也有一定的声望。可恩师徐阶整日讨好严嵩,现在又要将孙女阿九嫁过去给严阁老的孙子做妾,这实在是太丢人,连他这个学生在世人面前也抬不起头来。
可是在封建社会,师生是仅次于父子的关系,他又能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