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交代的。

为了改变这一局面，大明王朝的人力资源部很快发明了一个新的制度，名叫访单制度。所谓的访单是调查问卷，由吏部发起，发给与被考核官员有利益以及业务相关关系的官员，向他们征询被考核官员的考评意见。

这个访单竟然还是匿名的，匿名的好处是鼓励大家讲真话，却也导致了一些人借机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打击政敌报复和自己不睦的同事，搞出不少冤假错案。

这个京察制度已经初具后世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绩效考核的雏形，在这个基础，万历年的首辅张居正将之发扬光大，索性来个每月一考。这是令朝堂大老们闻风丧胆官不聊生的考成法。

周楠来行人司不过三月，颇受官员们排挤，到时候估计匿名问卷也不会有什么好话。

那些行人们早看自己这个秀才出身的异类不顺眼，如何肯放过这个机会？

这事倒不可不防。

想到这里，周楠再也坐不住，说：“多谢老郭，本官这去同僚那里坐坐，晚间再请他们吃顿饭烫烫牙齿。”

看到周楠匆忙出门的背影，郭书办忍不住抓了抓光秃秃的脑袋，心郁闷：我老郭也是命苦跟了这么个爷，估计在这行人司也呆不长了，说不好过完年要被赶回老家。

原来，央各部的书办们要么是在京城待选的举人，要么是国子监坐监期满的监生。朝廷一事没有合适的官职安置他们，派到各衙门跑腿学习。等到积累了经验和成绩之后，再任杂流实职。

他跟了周楠，成绩拿不到不说还有跟着受牵连，前途堪忧。这次是女怕嫁错郎，男怕站错队。

行人司加司正、左右副司正有三十七人。

这三个长官且不论，按照明朝的制度，他们是不参与对下级仿单评语的。剩余三十四人倒是不错，也坐三四桌人。

逐一做工作也不费什么神。